靈異故事 詭墅怪談

鬼宅是最最為可怕的,不過前陣子看到新聞,有個美國人就專門研究這方面的,證明了大部分空房子的奇異現象,他不相信鬼神的存在,只相信科學,就如鬼壓牀是屬於神經科的睡眠癱瘓,人的一生總有那麼幾次。本期靈異故事,簡介講講詭墅怪談的故事。

靈異故事 詭墅怪談

夜色沉沉,城郊。

在一座建築工地上,民工們睡得正香。突然,七八個蒙面人手持棍棒,凶神惡煞般闖進了工棚。當時,黃小泉還沒睡着。聽聞動靜剛睜開眼。就見兩個傢伙奔到面前,二話不説摟頭就打。黃小泉哪見過這般陣勢,登時嚇得驚聲喊起來:“誰?你們想幹啥?救命啊……”

也就是這一嗓子,驚醒了棚內工友。可那些蒙面人個個出手狠辣,專往人要害處打。眾人全慌了神,顧不上穿衣裳,撒丫子就往工棚外逃。黃小泉跑得慢了半步,被亂棍打中後腦勺,眼前一黑昏厥過去。

不知過了多久,黃小泉總算醒了。一恢復意識,便聽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工友們七嘴八舌地吵嚷,説指使歹徒行兇打人的,十有八九是開發商陳禿子。眼下,工程即將收尾。陳禿子心黑,就使了這等下三爛的手段,把大家都打跑,省得支付已拖欠數月的工錢。

“黃小泉,我們準備聯名告狀,你去不去?”一個工友憤憤説道。黃小泉卻似沒聽見,含淚喃喃:“我爹呢?我爹沒了,我要去找我爹。”

實話實説,大夥猜得沒錯。那些蒙面歹徒確是開發商陳禿子的手下。去年,頭大腿短、肚子滾圓的陳禿子拿到了這塊靠山臨河的風水寶地,隨後建起了兩棟住宅樓和一座帶花園的小別墅。見民工天天追着討薪,煩不勝煩,就故伎重施:打跑一批,再僱一批。誰敢上告,賴老四,你看着辦!

賴老四是陳禿子的得力幫手,好勇鬥狠,曾因傷害罪蹲過監獄。昨夜掄圓棍棒打暈黃小泉的,就是這個傢伙。

一轉眼,兩個月過去。話説這晚,一個性感女子走進新建成的花園小別墅,樂不可支地撥通了陳禿子的手機。那動靜,嗲得能叫人掉一地雞皮疙瘩:“禿哥,我在新家呢,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呀?”“馬上。嬌嬌,等我。”電話裏,陳禿子説。“我不等你,還能等鬼呀?哦,我洗澡去了。”

這個女子,名叫林嬌,至於她的身份,不用明言,想必大夥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。此次來,她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要讓陳禿子在神魂顛倒之中,在房產證上寫上她的名字。

只要功夫深,做夢也成真。林嬌心裏正想得美,無意中一睜眼,頓如觸電般渾身一顫。水霧濛濛的瓷磚裏,隱約折射出一張男人臉!看得出。那是個老頭兒,臉膛黝黑,眼眶深陷,滿腦門核桃紋。他的嘴角,還泛着一絲無比古怪詭異的笑意!面對如此離奇可怖的情形。林嬌差點被嚇癱,哆哆嗦嗦往浴室外跑。剛跨出門,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,是陳禿子。陳禿子回來了。“禿、禿、禿哥,鬼、鬼、鬼啊——”“瞎鬧騰啥?新房子,好地段,我都找風水先生看過了,哪來的鬼?”陳禿子踢開浴室的門。邁了進去。林嬌則藏在他身後,惶惶四望。“陝看,在那兒,在牆裏!”

隨着林嬌的尖叫聲起。陳禿子也看到了那個笑容詭異的怪老頭,頃刻間駭得頭皮發麻。而那怪老頭的影子也愈來愈清晰,死死地盯緊了他和林嬌,眼神陰冷得像極了刀子。

不得不承認。房地產這碗飯不好吃,即使有錢也未必能混明白。想當年入行,陳禿子沒少碰壁,栽跟頭。後來,他學乖了,與黑白兩道的關係處理得越來越融洽。還拉攏了一幫諸如賴老四之流的地痞無賴鎮場子。經多年打拼,陳禿子也變成了奸猾老辣的狠角色。正如此刻,對視半晌,陳禿子心一橫。抄起大瓶小瓶的洗浴用品猛砸過去:“老東西,老子可不管你是人是鬼,老子砸死你!…‘咣咣”,重擊之下,怪老頭消失了。

但很快,林嬌又在卧室的牆壁裏發現了他。接下來,陳禿子猶如發了瘋,奔進雜物室抓起電鎬,滿屋追着怪老頭的影子跑,惡叨叨開鑽,誓要鑽他個體無完膚腸穿肚爛。追着鑽着,鑽着追着,也就半小時光景,剛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房間便被破壞得千瘡百孔,價值不菲的品牌櫥櫃、壁掛電視,還有實木地板,全被折騰得支離破碎。

“老東西,你給老子聽着,老子打小就不信邪。”陳禿子兩眼血紅,狂躁大罵。“你要有種,就給老子滾出來試試!”“他、他在門口。”早嚇得抖成一團的林嬌顫聲喊。陳禿子將電鎬開到最大馬力,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前。“嗚”的一下子洞穿了門板。與此同時,門外,響起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。該死,是賴老四!

門開的剎那。一瞅到肚腹血流不止的賴老四,林嬌便發出了尖利刺耳的驚叫:“殺人啦——”暗夜退隱,東方破曉,一個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一陣風似的傳遍了呼城的大街小巷。頭一個,是開發商陳禿子涉嫌傷害罪被警方逮捕、收押。遭他傷害的,則是給他充當打手、鞍前馬後出力賣命的賴老四。賴老四的腸子被電鎬弄斷了好幾截。所幸搶救及時,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大圈後又轉了回來。而他半夜去找陳禿子,是為了報喜領賞:老子又打跑了一批討薪的民工。第二個,林嬌精神錯亂,被送進了瘋人院。

這個不可思議的故事。是我去精神病院看望身為大夫的朋友,從他的病人林嬌驚驚乍乍、語無倫次的訴説中梳理出來的。對此。很多人都認為是瘋話。事實也是,試圖用姿色博取別墅的林嬌的確瘋了。也是在那天,當我經過那座被周遭居民稱作“鬼墅”的別墅時,遇到了一個來自鄉下的年輕小夥子。小夥子説,他叫黃小泉。這一片的樓房,包括那座別墅,是他和工友們蓋的。老闆沒給錢,還下狠手打跑了他們。出事那夜,他帶在身邊的一隻骨灰罐也沒得好。被砸得粉碎。裏面裝的,是他老爹的骨灰。他本想領到工錢就給老爹買塊墓地,好生安葬。哪料一頓亂棒。骨灰撒得到處都是,大半被風吹進了水泥,沙子,還有可能被抹上了牆,最終一撮兒都沒收起來。

説到這兒,黃小泉眼圈紅了,面衝別墅雙膝一沉。跪了下去:“爹,兒子不孝哇。沒能照顧好你。今後,也只能來這兒看你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