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氏祠堂 危氏後裔為其先祖所建的祠堂

解讀百家姓危姓。危氏祠堂,乃是危氏後裔為其先祖所建的祠堂。危氏或是典型的漢族姓氏,是現行較罕見姓氏。在宋版《百家姓》中排序為第一百四十位門閥。關於危姓起源也有三個説法。

危氏祠堂 危氏後裔為其先祖所建的祠堂

危姓文化之坪地危氏祠堂

對於姓氏家族、宗族來説,一個極其重要的方面在於,除了修訂家譜、族譜以外,特別表現在將建造自己姓氏家族、宗族的祠堂,作為其中重要的一個方面。對於危氏聚居地的和平鎮來説,坪地危氏祠堂則是整個和平鎮保持最完整的一座危氏祠堂。如果説和平梁家坪村的那座危氏祠堂--壽安祠,是因為該村危氏的先祖危再七,當時是以梁姓為主的樑家坪梁氏的上門女婿,其妻梁氏女後來所生的危氏後代經過百年繁衍之後,多於她所生的第一個梁氏的後代,及其整個樑家坪的梁氏後代,使樑家坪的危氏同梁氏相比,佔了絕對的優勢,從而使梁氏遷居到金坑後,將作為梁氏祠堂的壽安祠改為了危氏祠堂。那麼則可以説,坪地的危氏祠堂卻是危氏後裔為其先祖所建的祠堂。然而,從這座祠堂中我們卻可以看出,包含着極其深厚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,現在就這個問題進行敍述。

祠堂的簡介同樑家坪的壽安祠一樣,坪地的危氏祠堂同樣安放着危氏先祖的靈牌,並且在祠堂裏面舉行着以祭祀祖先為主活動,及其他各種宗親活動。這座祠堂建於建於清光緒十八年(公元1892年),是危氏入閩第一先祖--危京的後世孫經過數百年之後,遷到江西撫州地區。又過了數百年,他們中的許多人又從撫州遷到了邵武。最初遷到和平的危衝,後來其中的一支,即危均仲和危文達遷到了坪地。他們去世之後經過數代,即到了光緒十八年,後世孫便為他們建了這座祠堂。在祠堂中我們可以看到,經過多少劫難,重新修建之後的祠堂石壁上(以下引用到這個方面的敍述時我們將其簡稱為《石壁》)就是這樣寫的:“均仲公、文達公獨具體慧眼,優選擇了田野廣闊、山林茂密、鍾靈毓秀的坪地定居。先祖的勤勞與智慧,從事農耕和發展山林積累了資本,在由各房鼎力協助,在光緒十八年一八九二年建起了雄偉壯觀的危氏祠堂,跨入了禾坪各族行列,令世人景仰。”

談到了祠堂建造的歷史後,緊接着就是談這座祠堂的大致情況。祠堂是座南朝北,即大門朝北。祠堂的正面有三扇門,即正門和左右兩扇邊門。正門上面除了雕刻着“危氏祠堂”這四個大字以外,“危氏祠堂”上方的兩邊各雕刻着一幅鳳凰的圖案,鳳凰圖案的下面雕刻着兩幅龍的圖案。很明顯,可以看出,在龍鳳圖案的安排上,是“鳳在上”,“龍在下”.兩幅龍圖案的中間雕刻着鯉魚。鳳凰圖案的下面同時又雕刻着四幅外圓內方的古錢幣圖案。正門左右的兩扇邊門的上方分別雕刻着“入孝”和“出弟”(實際上是悌,這個“悌”字少了豎心旁,以下我們將其寫成“出悌”)二字。

談到這種雕刻圖案,特別是“鳳在上”,“龍在下”的圖案時,我們又要説明,這座祠堂的建造是同當時的社會政治背景密切聯繫在一起的。這就是説,“鳳在上”,“龍在下”是清慈禧太后“垂簾聽政”這種社會政治背景的產物。回顧歷史,眾所周知的就是自從公元1860年以後,一直到1908年這前後49年的時間裏,經歷過穆宗、德宗、宣統這三個皇帝。但是,國家所有的大權都掌握在慈禧太后一個人的手中。同樣,“龍”在中國象徵着帝王及其帝王所具有的至高無上的權力。鳳象徵的則是皇后。皇帝與皇后的關係上,當然是皇帝在上,皇后在下,即“龍在上”,“鳳在下”.然而,因為這前後49年的時間裏,都是由慈禧太后“垂簾聽政”,便將這種關係倒過來,變成了“鳳在上”,“龍在下”.正是因為這樣,這座祠堂必然是按照這樣的社會政治環境而建造。

談了上述那些方面之後,我們再看看祠堂內部的狀況。進了大門之後首先經過的是戲台。戲台離地面1.5米左右,橫跨正門內的東西兩側。戲台是木製的,大門內兩邊的木板是固定的,中間的木板則是活動的。平時為了使管理祠堂的人員出入祠堂方便,都是將中間的木板卸掉。在祠堂內舉行各種宗親活動的時候,則將木板安上。這裏特別要説明的是,參加各種活動的危氏宗親,無論是入祠堂還是出祠堂,都必須從邊門出入。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,後面我們會將考證後所進行的邏輯推理提出來,並且指出,我們這樣的邏輯推理,是完全符合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思維規律。

過了戲台之後,就是擺放先祖靈牌的靈台,祖宗靈位上方的頂樓擺放着觀音菩薩。靈台下面的兩側各有一個天井。同樣,在靈台與戲台之間,離戲台兩米左右的地方也有一個天井。祠堂內建天井的目的毫無疑問,就是為了採光和通風。正是因為祠堂內有這三個天井,所以,祠堂裏面哪怕是聚集數百人,人們照樣感到十分舒暢。

談到祠堂的大致情況後,我們再順便談談祠堂內舉行的各種宗親活動。這就是除了舉行祭祀先祖的活動以外,其中之一就是在戲台上演各種地方戲,特別是演邵武的三角戲。除此之外,這裏也演出中華其他的地方劇種,如黃梅戲、贛劇、越劇等。戲台的兩邊各有一個房間,是演員休息、化粧和放道劇的房間。當危氏宗親聚集在祠堂內,從事各種祭祖活動之後,便由戲班子演出各種戲劇。

祠堂的選擇址這裏我們首先要指出,與樑家坪的壽安祠一樣,這座祠堂同樣十分注重選址的問題,即建造祠堂所選的地方是否有好的風水。這座危氏祠堂正如我們已經指出的,正門和左右兩扇邊門都是朝北。祠堂的西側是樹林茂密的山,山下有一口井,井水清涼、甘甜。無論是春夏秋冬,也無論是下暴雨還是因乾旱造成許多水源的枯竭,但這口井的水位始終不變。數世紀以來,坪地的人都是飲用這口井的水。今天的坪地同邵武所有的鄉村一樣,各家各户早已安裝了自來水。但是,坪地許多村民今天照樣飲用這口井的水。

祠堂的遭遇同所有家族、宗族的家譜、族譜及其祠堂一樣,正如《石壁》中所寫的:“因社會原因,本祠於一九六三年被集體佔用作為本村(當時稱為坪地生產大隊)存糧基地。一九七五年又被本村安裝重磅加工廠,使我祠雕樑畫棟被毀格局,被破壞已成為危房。合族子孫見此情形,目視心傷。後經族人合力收回,經過幾次維修”.“文革”結束後,這座祠堂才開始逐漸修復。但是,因財力有限,難以進行大修。只有在2007年,由危氏宗族共同捐資,才使祠堂得到了修復,使之成為危氏宗親舉行各種活動的地方。

祠堂體現的中華文化縮影我們所談的問題最重要的就是這部分。這就是説,談到這座祠堂的大致情況之後,最重要的在於,必須認識到,這座祠堂在很大程度上是中華文化的一個縮影,這個縮影最關鍵的就是,祠堂正門兩側邊門上方分別雕刻着的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這四個字。人們別小看這四個字,實際上體現出中華文化關於家政與國政合一的理念,就是在這四個字上。

這四個字如何體現出中華文化關於家政與國政合一的理念呢?當我們用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觀點進行分析的時候不難推導出,作為危氏宗親來説,每次在祠堂舉行祭祖活動中,人們實際上都是要從正門兩側的邊門出入。因為很明顯,橫跨正門的戲台離地面只有1.5米左右。當安上了木板之後,作為一般的成年人來説,要想進出祠堂,毫無疑問,都要低着頭,彎着腰才能進出。

之所以這樣,同正門兩側的邊門上雕刻着的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是密不可分的。這就是説,作為危京的後世孫來説,無論你是當農民,還是當了京城的高官,甚至是皇親國戚,只要是進了祠堂的門之後,都要堅守一個“孝”字。出了祠堂門之後,則要堅守一個“悌”字。這就是進門時,先抬頭看看門上的“入孝”二字。出門後再回頭看看門上的“出悌”二字。如何體現出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呢?從儒家所規定的各種禮這個角度來考察,就是入祠堂的時候要從刻有“入孝”邊門進去,出門時則要從刻有“出悌”的邊門出去。

除了平時祠堂中的管理人員,為了工作方便的需要,將橫跨戲台的木板卸掉以外,在祠堂中舉行的任何宗親活動,都必須從邊門出入,任何危氏宗親都不得違反。如何做到呢?這就是將橫跨正門的木板安上。同時,也是為了舉行宗親活動的需要,如方便戲班子的演出等。當然,在祠堂中所從事的宗親祭祖活動中,也不是強制規定只能從邊門出入,人們同樣可以從正門出入。然而,對於那些從正門出入的人來説,出入祠時卻是要低着頭,貓着腰,從戲台底下出入。

從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觀點出發,我們不難推導出,根據中華文化中的“入孝出悌”理念,在祠堂中從事宗親祭祖活動的時候,作為危京的後世孫來説,當你從正門出入時,無形之中使我們看出了,這種從正門出入的行為在入祠堂的過程中,表現為是對祖宗的一種拜祭,即面對祖宗,無論你是農民還是高官,甚至是皇親國戚,你都要低着頭,彎着腰進祠堂。當你出祠堂的時候,如果要從正門出去,你就是在眾位宗親面前,你同樣的要低着頭,彎着腰。我們按照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觀點進行這樣的推導還可以説,危氏宗親在祠堂裏舉行祭祖活動中,如果你不從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的邊門出入,就説明了你是對長輩和祖宗的不敬不孝,及其在你的心目中,根本沒有危京的眾位後世孫。這時,就要對你採取強制的行為,但是,這種強制行為又不是對你使用暴力手段,而是把橫跨大門的那個戲台設的低於一般的成年人,用這種“強制”的行為,使你在列祖列宗,及其在危氏後世孫面前總是要低着頭,俯着身。這是我們根據歷史與邏輯統一的觀點所進行的推導,以此説明這種行為正是遵循了中華文化中關於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的理念。

談到上述問題之後,我們再看看正門兩側邊門上的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這四個字。這就是説,根據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觀點不難推導出,出入從邊門就在於,作為危京的後世孫,無論你是本村的農民,還是從事其他什麼工作,哪怕你在京城擔任着高官,甚至你家成了皇親國戚。但是,只要你進了這個祠堂的門,所要堅守的就是對長輩和先祖的“孝”.並且可以這樣説,這就是“在先祖面前人人平等”.可不是嗎?當你進了祠堂之後,都要面對祖宗的靈位行跪拜之禮,以此説明來到這裏是不分高低貴賤,大家都是同祖同宗。正是因為同祖同宗,就要做到宗親之間必須相親相愛,互幫互助。在這種情況下,如果你貧窮,地位低下,完成沒有必要自暴自棄,而是要昂起頭來做人。如果你是富裕者,或者是高官,甚至是皇親國戚等,千萬不能有高人一等的心態和行為,而是同眾位宗親一樣,在祖先面前都是平等的。

至於“出悌”,則表現在出了門就意味着“散”,人們常説的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”,正是這樣的道理。如果説在祠堂內舉行的宗親祭祖活動,及其從事其他活動是“聚”的話。那麼則可以説,當這些活動結束,人們離開了祠堂之後就意味着“散”.所謂的“散”,就是人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家,並且從事各自的工作。如你是農民的話,你照樣種田,你是政府官員的話,照樣堅守你的職責等。然而,無論如何,卻不要忘記門上所刻的那個“悌”字。對於“悌”,如果從狹義的方面進行解釋,就是出了門之後要順從兄長。但是,這裏的“悌”則是廣義上的“悌”.不僅是對兄長,而是對所有的宗親。這就是説,“出悌”表現為出了祠堂之後,雖然大家“散”了,然而,這個“散”並不意味着一走了之,而是同“入孝”屬於一個事物的兩個方面,並且同“入孝”是一致的。在具體行為中就是,同“入孝”一樣,無論是高低貴賤,因為同祖同宗的親緣關係,便決定了姓氏宗親必須相親相愛,互幫互助。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又可以説,無論是“入孝”還是“出悌”,無形之中又體現出了一種平等關係,就是不管你是什麼人,因為同祖同宗這種親緣關係,同樣決定了“在先祖面前人人平等”.

所得到的啟示我們所談的問題用歷史與邏輯的觀點進行分析,就是和平坪地危氏祠堂所體現的是中華文化的一個縮影。當我們同中華文化關於家政與國政的理念聯繫在一起的時候表現為,在家與國的關係上,家族、宗族是家庭與國家之間的中介。這就是説,國的直接基礎是家族、宗族,間接基礎是家,最終的基礎則是個人。家庭是由一個一個的個人所組成的,家族、宗族則是由一個一個的家庭所組成的,國又是由一個一個的家族、宗族所組成的。

坪地危氏祠堂正門兩側的偏門分別寫的“入孝”、“出悌”,延伸到擴展到國政上則表現為,每個姓氏家族、宗族,都有着自己這個家族、宗族的祖先,作為由千千萬萬個姓氏家族、宗族組成的中華民族來説,則有着中華民族共同的祖先--炎黃二帝。正是因為這樣,就決定了作為炎黃二帝的後世孫來説,雖然居住在全國各地,及其世界各地,並且從事着不同的工作,還有就是有着不同的思想意識,及其屬於不同的政治集團等。但是,無論你從事什麼樣的工作,無論你的經濟、政治、社會地位如何,無論你是什麼階級的人,無論你持什麼樣的思想意識,及其屬於什麼政治集團……你都是炎黃二帝的子孫。正是因為大家都是炎黃二帝的子孫,就要做到人與人之間相親相愛,互幫互助,儒家提出的“和諧”、“和而不同”、“仁者愛人”……説明的正是這樣的問題。這裏我們特別要説明的是,對於一個姓氏家族、宗族而言,其成員雖然有尊卑貴賤,但是,在自己的先祖面前卻是一律平等。由此擴展到整個國家、整個民族就是,作為炎黃子孫來説,無論你是什麼階級的人,無論你持的是什麼思想意識,也無論你屬於什麼的政治集團,但是,在共同的祖宗--炎黃二帝面前,都是一律平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