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南朝宋、齊兩朝大臣:南齊書褚淵

  《百家姓》由來已久,是一篇關於中文姓氏的文章。褚姓歷史上出過不少名人。褚姓還有另一種比較簡單的説法,那就是以居地之地名為姓。據《姓氏尋源》載,古代有一個叫褚的地方,當地居民就以褚為姓。

中國南朝宋、齊兩朝大臣:南齊書褚淵
  褚淵(435~482)中國南朝宋、齊兩朝大臣。字彥回。河南陽翟(今河南禹州市)人。父褚湛之,官尚書左僕射。宋文帝婿。文帝時歷官着作佐郎、祕書丞、吏部郎。為明帝所信任,遷吏部尚書、尚書右僕射,並受遺詔為中書令、護軍將軍,與尚書令袁粲共輔蒼梧王(後廢帝)。元徽五年(477),雍州刺史蕭道成殺後廢帝,另立順帝。他推舉蕭道成錄尚書事,後又助蕭道成代宋建齊。受齊高帝寵幸,參與機要,進位司徒,封南康郡公。高帝北伐,欲遣發王公以下無官者從軍,他勸阻高帝。武帝時,奉遺詔領尚書事。旋病卒。

  褚淵,字彥回,河南陽翟人也。祖秀之,宋太常。父湛之,驃騎將軍,尚宋武帝女始安哀公主。淵少有世譽,復尚文帝女南郡獻公主,姑侄二世相繼。拜駙馬都尉,除着作佐郎,太子舍人,太宰參軍,太子洗馬,祕書丞。湛之卒,淵推財與弟,唯取書數千卷。襲爵都鄉侯。歷中書郎,司徒右長史,吏部郎。宋明帝即位,加領太子屯騎校尉,不受。遷侍中,知東宮事。轉吏部尚書,尋領太子右衞率,固辭。

  司徒建安王休仁南討義嘉賊,屯鵲尾,遣淵詣軍,選將帥以下勛階得自專決。事平,加驍騎將軍。薛安都以徐州叛虜,頻寇淮、泗,遣淵慰勞北討眾軍。淵還啟帝言:“盱眙以西,戎備單寡,宜更配衣。汝陰、荊亭並已圍逼,安豐又已不守,壽春眾力,止足自保。若使遊騎擾壽陽,則江外危迫。歷陽、瓜步、鍾離、義陽皆須實力重戍,選有幹用者處之。”帝在藩,與淵以風素相善。及即位,深相委寄,事皆見從。改封雩都縣伯,邑五百户。轉侍中,領右衞將軍,尋遷散騎常侍,丹陽尹。出為吳興太守,常侍如故。增秩千石,固辭增秩。

  明帝疾甚,馳使召淵,付以後事。帝謀誅建安王休仁,淵固諫,不納。復為吏部尚書,領常侍、衞尉如故,不受,乃授右僕射,衞尉如故。淵以母年高羸疾,晨昏須養,固辭衞尉,不許。明帝崩,遺詔以為中書令、護軍將軍,加散騎常侍,與尚書令袁粲受顧命,輔幼主。淵同心共理庶事,當奢移之後,務弘儉約,百姓

  賴之。接引賓客,未嘗驕倦。王道隆、阮佃夫用事,奸賂公行,淵不能禁也。遭庶母郭氏喪,有至性,數日中,毀頓不可復識。期年不盥櫛,惟哭泣處乃見其本質焉。詔斷哭,禁弔客。葬畢,起為中軍將軍,本官如故。

  元徽二年,桂陽王休範反,淵與衞將軍袁粲入衞宮省,鎮集眾心。淵初為丹陽,與從弟炤同載出,道逢太祖,淵舉手指太祖車謂炤曰:“此非常人也。”出為吳興,太祖餉物別,淵又謂之曰:“此人材貌非常,將來不可測也。”及顧命之際,引太祖豫焉。太祖即平桂陽,遷中領軍,領南兗州,增户邑。太祖固讓,與淵及衞軍袁粲書曰:“下官常人,志不及遠。隨運推斥,妄踐非涯,才輕任重,夙宵冰惕。近值國危,含氣同奮,況在下官,寧吝身命!履冒鋒炭,報效恆理,而褒嘉之典,偏見甄沐,貴登端戎,秩加爵土,瞻言霄衢,魂神震墜。下官奉上以誠,率性無矯,前後忝荷,未嘗固讓。至若今授,特深恇迫。實以銜恩先旨,義兼陵闕,識蔽防萌,宗戚構禍,引誚歸咎,既已靦顏,乃復乘災求幸,藉亂取貴,斯實國家之恥,非臣子所忍也。且榮不可濫,寵不可昧,乞蠲中候,請亭增邑,庶保止足,輸效淮湄。如使伐匈奴,凱歸反旆,以此受爵,不復固辭矣。


”淵、粲答曰:“來告穎亮,敬挹無已。謙貶居心,深承非飾,此誠此旨,久着言外;況復造席舒衿,迂翰緒意,推情顧己,信足書紳。但今之所宜商榷,必以輕重相推。世惟多難,事屬雕弊,四維恇擾,邊氓未安,國家費廣,府藏須備,北狄侵邊,憂虞交切。宇內含識,尚為天下危心,相與共荷任寄若此,當可稍修廉退不?求之懷抱,實謂不可。了其不可,理無固執。且勍寇窮兇,勢過原燎,釁逆倉卒,終古未聞。常時懼惑,當慮先定,結壘新亭,枕戈待敵:斷決之策,實有由然。鋒鏑初交,元惡送首,總律制奇,判於此舉。裂邑萬户,登爵槐鼎,亦何足少酬勛勞,粗塞物聽!今以近侍禁旅,進升中候,乘平隨牒,取此非叨。濟、河昔所履牧,鎮軍秩不逾本,詳校階序,愧在未優,就加衝損,特虧朝制。奉職數載,同舟無幾,劉領軍峻節霜明,臨危不顧,音跡未曦,奄成今古。迷途失偶,慟不及悲。戎謨內寄,恆務倍急,秉操辭榮,將復誰委?誠惟軍柄所期。自增茂圭社,誓貫朝廷,匹夫里語,尚欲信厚,君令必行,逡巡何路!凡位居物首,功在眾先,進退之宜,當與眾共。苟殉獨善,何以處物!受不自私,彌見至公,表裏詳究,無而後可。想體殊常,深思然納。”太祖乃受命。


  其年,淵加尚書令、侍中,給班劍二十人,固讓令。三年,進爵為侯,增邑千户。服闋,改授中書監,侍中、護軍如故,給鼓吹一部。明年,淵後嫡母吳郡公主薨,毀瘠如初,葬畢,詔攝職,固辭。又以期祭禮及,表解職,並不許。蒼梧酷暴稍甚,太祖與淵及袁粲言世事。粲曰:“主上幼年微過易改,伊、霍之事,非季代所行,縱使功成,亦終無全地。”淵默然,歸心太祖。及廢蒼梧,羣公集議,袁粲、劉秉既不受任,淵曰:“非蕭公無以了此。”手取書授太祖。太祖曰:“相與不肯,我安得辭!”事乃定。順帝立,改號衞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,侍中如故。甲仗五十人入殿。沈攸之事起,袁粲懷貳,太祖召淵謀議。淵曰:“西夏釁難,事必無成。公當先備其內耳。”太祖密為其備。事平,進中書監、司空,本官如故。

  齊台建,淵白太祖引何曾自魏司徒為晉丞相,求為齊官,太祖謙而不許。建元元年,進位司徒,侍中、中書監如故。封南康郡公,邑三千户。淵固讓司徒。與僕射王儉書,欲依蔡謨事例。儉以非所宜言,勸淵受命,淵終不就。淵美儀貌,善容止,俯仰進退,鹹有風則。每朝會,百僚遠國使莫不延首目送之。宋明帝嘗歎曰:“褚淵能遲行緩步,便持此得宰相矣。”尋加尚書令,本官如故。二年,重申前命為司徒,又固讓。是年虜動,上欲發王公已下無官者為軍,淵諫以為無益實用,空致擾動,上乃止。朝廷機事,多與諮謀,每見從納,禮遇甚重。上大宴集,酒後謂羣臣曰:“卿等並宋時公卿,亦當不言我應得天子。”王儉等未及答,淵斂板曰:“陛下不得言臣不早識龍顏。”上笑曰:“吾有愧文叔,知公為朱祜久矣。”淵涉獵談議,善彈琵琶。世祖在東宮,賜淵金鏤柄銀柱琵琶。性和雅有器度,不妄舉動。宅嘗失火,煙焰甚逼,左右驚擾,淵神色怡然,索輿來徐去。輕薄子頗以名節譏之,以淵眼多白精,謂之“白虹貫日”,言為宋氏亡徵也。

  太祖崩,遺詔以淵為錄尚書事。江左以來,無單拜錄者,有司疑立優策。尚書王儉議,以為:“見居本官,別拜錄,推理應有策書,而舊事不載。中朝以來,三公王侯,則優策並設,官品第二,策而不優。優者褒美,策者兼明委寄。尚書職居天官,政化之本,[故]尚書令品雖第三,拜必有策。錄尚書品秩不見,而

  總任彌重,前代多與本官同拜,故不別有策。即事緣情,不容均之凡僚,宜有策書,用申隆寄。既異王侯,不假優文。”從之。尋增淵班劍為三十人,五日一朝。頃之寢疾。上相星連有變,淵憂之,表遜位。又因王儉及侍中王晏口陳於世祖,世祖不許。又啟曰:“臣顧惟凡薄,福過災生,未能以正情自安,遠慚彥輔。既

  內懷耿介,便覺晷刻難推。叨職未久,首歲便嬰疾篤,爾來沈痼,頻經危殆,彌深憂震。陛下曲存遲迴,或謂僉議同異,此出於留慈每過,愛慾其榮。臣年四十有八,叨忝若此,以疾陳遜,豈駭聽察!總錄之任,江左罕授,上鄰亞台,升降蓋微。今受祿弗辭,退絀斯願,於臣名器,非曰貶少。萬物耳目,皎然共見,寧

  足仰延聖慮,稍垂矜惜。臣若內飾廉譽,外循謙後,此則憲書行劾,刑網是肅。臣赤誠不能行,亦幽明所不宥。區區寸心,歸啟以實。自吝寸陰,實願萬倍堯世。昔王弘固請,乃於司徒為衞將軍,宋氏行之不疑,當時物無異議。以臣方之,曾何足説。伏願恢闡宏猷,賜開亭造,則臣死之日,猶生之年。”乃改授司空,領驃騎將軍,侍中、錄尚書如故。

  上遣侍中王晏、黃門郎王秀之問疾。薨,家無餘財,負債至數十萬。詔曰:“司徒奄至薨逝,痛怛慟懷,比雖尫瘵,便力出臨哭。給東園祕器,朝服一具,衣一襲,錢二十萬,布二百匹,蠟二百斤。”時司空掾屬以淵未拜,疑應為吏敬不?王儉議:“依《禮》,婦在塗,聞夫家喪,改服而入。今掾屬雖未服勤,而吏節稟於天朝,宜申禮敬。”司徒府史又以淵既解職,而未恭後授,府猶應上服以不?儉又議:“依中朝士孫德祖從樂陵遷為陳留,未入境,卒,樂陵郡吏依見君之服,陳留迎吏依娶女有吉日齊衰吊,司徒府宜依居官制服。”又詔曰:“夫褒德所以紀民,慎終所以歸厚。前王盛典,鹹必由之。故侍中、司徒、錄尚書事、新除司空、領驃騎將軍、南康公淵,履道秉哲,鑑識弘曠。爰初弱齡,清風夙舉;登庸應務,具瞻允集。孝友着於家邦,忠貞彰於亮採。佐命先朝,經綸王化,契闊屯夷,綢繆終始。總錄機衡,四門惟穆,諒以同規往古,式範來今。謙光彌遠,屢陳降挹,權從高旨,用虧大猷。將登上列,永翼聲教。天不憖遺,奄焉薨逝。朕用震慟於厥心。其贈公太宰,侍中、錄尚書、公如故。給節,加羽葆鼓吹,增班劍為六十人。葬送之禮,悉依宋太保王弘故事。諡曰文簡。”

  先是庶姓三公轜車,未有定格。王儉議官品第一,皆加幢絡,自淵始也。

  又詔淵妻宋故巴西主埏隧暫啟,宜贈南康郡公夫人。

  長子賁,字蔚先。解褐祕書郎。升明中,為太祖太尉從事中郎,司徒右長史,太傅户曹屬,黃門郎,領羽林監,齊世子中庶子,領翊軍校尉。建元初,仍為宮官,歷侍中。淵薨,服闋,見世祖,賁流涕不自勝。上甚嘉之,以為侍中,領步兵校尉,左民尚書、散騎常侍、祕書監,不拜。六年,上表稱疾,讓封與弟蓁。世以為賁恨淵失節於宋室,故不復仕。永明七年卒,詔賜錢三萬,布五十匹。蓁字茂緒。永明中,解褐為員外郎,出為義興太守。八年,改封巴東郡侯。明年,表讓封還賁子霽,詔許之。建武末,為太子詹事,度支尚書,領軍將軍。永元元年,卒,贈太常,諡穆。

  典故
  山陰公主和褚淵

  南宋朝廷有兩大美男子。一位是娶了山陰公主的何戢,還有一位則是娶了南郡公主的褚淵。褚淵字彥回,論輩份,褚淵是山陰公主的姑父。此人風度翩翩,俊美非凡,成熟穩重,魅力四射,再不拘小節的男人,在他面前往往都自慚形穢。每當朝會時,各地使節和朝臣們都要目送褚淵遠去後才肯散去。

  現在,山陰公主打主意的對象就是這位褚淵了。

  她再次向劉子業提出要求,讓褚淵陪自己開心幾天。

  劉子業知道褚淵一向行止端正,沒有明目張膽地要求他陪姐姐尋歡作樂。只是下詔讓他去公主府。至於到府以後如何,就看山陰公主的本事了。

  山陰公主打起精神,每日梳粧打扮,施展渾身解數,百般引誘褚淵。

  可是足足十天的時間過去了,褚淵卻仍然象塊木頭,對千嬌百媚的山陰公主毫無反應。公主着了急,不禁拉拉扯扯起來。可褚淵高大健壯,力氣又大,山陰公主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。

  山陰公主拉下了臉,責備褚淵:“你看起來倒是個男子,一部大鬍鬚象鐵戟一樣粗壯,做起事來怎麼卻沒有一點陽剛之氣?”——“君鬚髯如戟,何無丈夫意?”

  褚淵笑笑,文質彬彬地回答:“回雖不敏,如此違反情理的事卻是不做的。”——“回雖不敏,何敢首為亂階?”

  山陰公主還不死心,繼續軟硬兼施外加色誘。

  褚淵卻鐵了心,乾脆放出話來:你是公主,有國家制度在上,我不能對你怎麼樣,但是你再這樣逼我,我自殺總是可以的。

  事情到了這一步,山陰公主只得收手了。將褚淵好好地送出公主府去。

  哎,褚淵身為國家重臣,又是山陰公主的姑父,都得用出這一招才能保住清白,那三十個莫明其妙就離家棄侶,成了她面首的少年沒有褚淵這樣的身份,恐怕更是苦不堪言。

  不過褚淵在公主府羈留的這段時間裏,駙馬何戢與他同吃同住,友情真摯,倒是特別之好。

  嘿嘿,都娶了這家的女兒,同病相憐啊。

  寧為袁粲死,不為褚淵生

  褚淵與蕭道成、袁粲、劉秉在平定桂陽王起兵後,就形成了新的政治格局,當時這四人輪流值日,號稱為“四貴”,而皇帝劉昱是昏君,對袁粲和劉秉沒有反感,對蕭道成和褚淵相對冷淡,尤其是對蕭道成非常敵視。劉昱以袁粲為領司徒、中書監,褚淵為尚書令,不久又讓袁粲擔任尚書令,改褚淵為中書監,剝奪了褚淵的權力。蕭道成經常擔心皇帝殺了他,儘管説一次劉昱拿蕭道成當箭靶子可能是過分醜化劉昱,但蕭道成知道劉昱有殺他的念頭,就把袁粲和褚淵等請來,表示要廢了劉昱,袁粲反對,説劉昱沒有大錯,褚淵默然,此時四貴已經分成兩派。褚淵開始和蕭道成聯合,劉昱被宮廷隨從殺了後,四貴相聚討論善後,褚淵和王敬則支持蕭道成主持,袁粲和劉秉無奈接受立新皇帝。

  不久袁劉兩人聯絡眾多將帥準備討伐蕭道成,眾人反對袁粲找褚淵支持,袁粲表示無妨,如果他不告發,事後就提拔他。眾人在十二月起事,而褚淵事前向蕭道成預警,蕭道成指揮鎮壓了對他的攻打,袁粲、劉秉等被殺。袁粲是忠臣,可是史書中記載的所謂民謠:“寧為袁粲死,不為褚淵生”應該是劉宋集團散佈的,表示對褚淵的痛恨。這也有些冤枉褚淵,當時蕭道成和他是盟友,在四貴執政的情況下,蕭道成還沒有要篡位的打算,直到殺了袁粲和劉秉,第二年他才擔任太尉,開始有了稱帝野心。可即使這樣,朝中僅存的“雙貴”也都有各自的政治勢力,蕭道成要順利禪讓,必須想法得到褚淵的支持,蕭道成要當太傅、加黃鉞,褚淵開始也消極抵制,蕭道成對任遐表示:褚公不從,奈何?任遐自告奮勇去説服了褚淵,蕭道成為齊公,褚淵向他表示自己願意做何曾,這實際是向蕭道成暗示希望他做司馬昭,蕭道成明白他的態度,拒絕,明確表示要按劉裕禪讓為例。褚淵無奈只能依從蕭道成,褚淵為蕭道成掌權、即位作出了重要貢獻,蕭齊政權實際就是蕭道成與褚淵兩大政治勢力的聯合,褚淵不是腐朽貪婪的反動官僚,歷史上對他評價有些貶低。

  作品

  代表作品
  《齊太廟樂歌十六首之休成樂》、《登歌》

  作品欣賞
  《登歌二首》

  惟王建國,設廟凝靈。月薦流典,時祀暉經

  瞻宸僾思,雨露追情。簡日筮晷,閟奠升文

  金壘渟桂,衝幄舒薰。備僚肅列,駐景開雲

  《齊太廟樂歌十六首之休成樂》

  睿孝式鬯,饗敬爰偏。諦容輟序,佾文靜縣

  辰儀聳蹕,霄衞浮鑾。旒帟雲舒,翠華景搏

  恭惟尚烈,休明再纏。國猷遠藹,昌圖聿宣。

  歷史評價
  史臣曰:褚淵、袁粲,俱受宋明帝顧託,粲既死節於宋氏,而淵逢興運,世之非責淵者眾矣。臣請論之:夫湯、武之跡,異乎堯、舜,伊、呂之心,亦非稷、契。降此風規,未足為證也。自金、張世族,袁、楊鼎貴,委質服義,皆由漢氏,膏腴見重,事起於斯。魏氏君臨,年祚短促,服褐前代,宦成後朝。晉氏登庸,與之從事,名雖魏臣,實為晉有,故主位雖改,臣任如初。自是世祿之盛,習為舊準,羽儀所隆,人懷羨慕,君臣之節,徒致虛名。貴仕素資,皆由門慶,平流進取,坐至公卿,則知殉國之感無因,保家之念宜切。市朝亟革,寵貴方來,陵闕雖殊,顧眄如一。中行、智伯,未有異遇。褚淵當泰始初運,清塗已顯,數年之間,不患無位,既以民望而見引,亦隨民望而去之。夫爵祿既輕,有國常選,恩非己獨,責人以死,斯故人主之所同謬,世情之過差也。

  贊曰:猗歟褚公,德素內充。民譽不爽,家稱克隆。從容佐世,貽議匪躬。文憲濟濟,輔相之體。稱述霸王,綱維典禮。期寄兩朝,綢繆宮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