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姓典故:魯班學藝,被譽為木工的祖師

解讀百家姓魯姓。魯姓典故趣事之魯班學藝,傳説中的能工巧匠,一個被譽為木工的祖師的存在。魯姓,周公後裔,源自魯國公室,是周王族支系之一。 古時的魯國,擁有較大的封地,包括現在的山東滋縣及江蘇沛縣、安徽泗縣一帶。

魯姓典故:魯班學藝,被譽為木工的祖師

〖魯班學藝〗

魯班是我國民間神話傳説中的能工巧匠,被譽為木工的祖師。

清水河向東拐了個大彎子,彎子裏有個堡子叫魯家灣。魯家灣裏住着一個姓魯的老木匠。老木匠已經五十八歲了,十幾歲學藝跟班,算起來已經做了四十多年的木匠活。勤勞的老木匠一生蓋了兩個堡子:魯家南灣,魯家北灣。老木匠有個怪脾氣,做了一輩子的木匠活沒有收過一個徒弟。當別人要拜他為師學藝的時候,他總是推辭説:“跟我能學出個什麼手藝來,你沒看看我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房子,打出的不周不正的箱櫃?”時間唱了,人們都知道他這個怪脾氣,要學木匠手藝的人也就不向他學了。

老木匠一生都不滿意自己的技藝,他不但不教別人,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教。一輩子省吃儉用,一個銅錢都能摸出水,就這樣他積攢了三百兩銀子和三匹快馬,準備留給自己的兒子長大投師學藝用。

老木匠生了三個兒子:大兒子叫魯拴,十八歲了;二兒子叫魯賓,十五歲;最小的兒子十二歲,就是魯班。

魯拴和魯賓都是衣來伸手、飯來張口的懶漢,從下生到長天,錛子倒了不知扶,斧子掉了不知撿,鑿斧鋸動都沒有動過一下。爹爹和媽媽都不喜歡這哥倆。

魯班從小就勤快好學,常常跟在爹爹後頭,幫着拉線和做些零活,瞅着爹爹揚錛使斧砍木頭。有一次晌午吃飯的時候,媽媽忽然發現魯班大半天沒在家,便有點慌神了,連忙出外去找,找了大半天才在一家新房子門前找到了他。魯班正蹲在一邊,兩手託着下巴頰,呆呆地瞅着幾個木匠做窗子哩。

魯班六七歲就願意動斧動鋸,把圓木頭砍成方條,粗粗的木頭鋸成薄板子。長到了十歲的時候,所有的“家把什”(工具)他都會使喚了,斧子鑿子在手上亂轉。魯班成天不閒手,做了很多的小木櫃、小板凳、小車……,房檐子底下,堂屋地上都擺滿了,象小傢俱鋪一樣。魯班看見媽媽坐在炕上打線很吃力,便從南山上砍了一棵柳樹做了一把椅子,説:“媽,坐在椅子上打線吧,省得腰痛。”魯班見姐姐的針線籮筐沒有地方放,便從北山上砍了一棵榆樹,給姐姐做了一個木箱,説:“姐姐,把針線籮筐放到箱子裏去吧,省得亂放丟針掉線。”可是當大哥、二哥求他做點木活的時候,他不但不給做,還要申斥説:“有木頭有斧子,自己不能去做嗎!”爹爹、媽媽和姐姐都喜歡魯班。

三個兒子一天比一天大了。

一天,老木匠把大兒子喚到跟前説:“孩子,你也不小了,不能總指着爹爹養活你們。‘三歲牤牛(公牛)十八歲漢子’,你應該學點手藝了。還是學個木匠吧,不過爹爹不能教你,我的手也拙,藝也粗,從來連一個徒弟都沒有收過。你帶上一百兩銀子,騎上一匹快馬,上終南山去找隱居的木匠祖師吧!”老頭説完瞅了瞅魯拴;閒懶成性的魯拴哭喪着臉,一句話也沒有説,接過銀子騎上馬,扭扭晃晃地走了。

魯拴走出大門,心想:“終南山離這十萬八千里,上哪去找師傅去”於是他騎着馬,東蹓西逛了三年,銀子花光了,馬也賣掉了,光桿回來了。老木匠氣的沒説二話,就把魯拴趕出了大門。

老木匠又把魯賓叫來。“孩子啊,你也長到十八歲了,拿上一百兩銀子,騎上一匹快馬,上終南山去尋找師傅去吧!千萬別象你哥那樣。”老頭説完又瞅了瞅魯賓;魯賓的嘴都要噘上天,哭哭啼啼地接過銀子,懶懶地騎上馬走了。

魯賓走了一天一夜,一打聽,終南山離這有一萬多裏的路程,便泄氣了。他信馬由韁地混過了三年,花光了銀子,賣掉了馬,披着麻袋回來了。老木匠氣的更厲害,拿起榆木枴棍,一頓棍子又把魯賓打出去了。

老木匠喚來了魯班,流着眼淚摸着魯班的頭説:“孩子,你那沒有出息的兩個哥哥都被我趕出去了,爹爹一生的希望這回都放到你一個人的身上。你不能讓爹爹的這顆心一涼到底,千萬千萬不要象你兩個哥哥那樣……”沒等爹爹把話説完,魯班就接過話頭説:“爹,你放心吧!兒子早就包好銀子,備好了馬,只等你吩咐了。找不到師傅,學不好手藝,我決不回來見你!”

魯班拜別了爹媽,騎上馬,便向西方奔去。老木匠瞅着兒子的背影,揩着眼淚,嘴裏不住地叨咕着:“還是我的魯班啊……”

魯班揚鞭打馬,人急馬也急,一天就跑了三百多里路程。魯班走了十天,趕過三千里路,光光的大道走到盡頭了,前面出現了一座高山。山又高又陡,道又彎又窄,道上長滿了刺棘和狼牙石。魯班勒住馬犯愁了。這時忽然從山腳下走過來一個老樵夫。魯班牽馬上前作了個揖,問:

“老大爺,終南山離這還有多少里路程?”老樵夫捋了捋鬍鬚,慢吞吞地説:“嗯,直走六千里,彎走一萬二千里,要找簡便道走就得跨過這座大山。”魯班又問:“大爺,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跨過這座大山?”老樵夫晃了晃頭:“這樣高的山,一年也爬不到半山腰。”魯班説:“一年爬不過去爬二年,二年爬不過去爬三年,爬不到山頂我死也不下山!”

老樵夫聽他説得這樣堅決,也很佩服,笑着説:“你拿我這把鐮刀吧,用它砍刺撥石很快就能上去。”魯班一聽可樂壞了,接過鐮刀便向山上走去。鐮刀輕輕地向地上一拉,刺棘和尖石都撥開了,他很快的就登到山頂。魯班把鐮刀掛在一棵大樹上,騎上馬又向西方的大路跑去。

魯班又走了十天,又趕過三千里的路程,光光的大道又走到了盡頭,前面橫淌過來一條大河。又黑又綠的河水,扔下一塊石頭子兒,半天都翻不上水花來。魯班勒住馬又愁住了。這時從河對岸劃過一隻小船來,船頭上坐着一個年輕的漁夫。魯班牽馬上前作了個揖,問:“大哥,這兒到終南山還有多少裏?”漁夫屈指算了算,説:“嗯,直走三千里,彎走六千里,要找簡便道走就得橫跨過這條大河。”魯班接着問:“大哥,能不能想辦法把我渡過河去?”漁夫皺着眉頭説:“這不行!河又寬水又深,自古以來這條河淹死過無數過路的人!”魯班説:“不怕水深探不到底兒,不怕大河寬到天邊,不跨過這條河我死也不轉回頭!”漁夫見魯班很剛強,笑着説:“兄弟,牽馬上船吧,我把你渡過河去。”

魯班渡過了河,又奔上大道,追風趕日又走了十天,三千里路程甩在腦後頭。光光的大道又走到了盡頭,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山。魯班心想:“這座大山恐怕就是終南山了。”山峯很多,曲曲彎彎一千多條小道。從哪一條道上山呢?魯班又愁住了。這時他發現山腳下有一處小房,房門口坐着個打線的老大娘。魯班牽馬上前作了個揖向:“老奶奶,終南山離這還有多少裏?”老奶奶張口就答:“直走一百里,彎走三百里;三百座山頭,三百個神仙,你要找哪一個?”魯班一聽樂壞了,連忙回答:“我要投奔木匠祖師,從哪一條小道上去?”老大娘説:“九百九十九條小道,正中間那一條路就是!”魯班連忙道謝,左數四百九十九條,右數四百九十九條,踏上正中間的小路,打馬向山上跑去。

魯班到了山頂,只見一片樹林子裏露出幾疙瘩(在這裏是“塊”或“片”的意思)房脊,走近看是一溜三間房子。魯班輕輕地推開了門,屋子裏橫豎放了一地破錛子爛鑿子,連腳都插不進去。魯班向牀上一看,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伸着兩條腿正在睡大覺,象雷一般地打着呼嚕。魯班心想:“這個老頭子一定就是木匠祖師了。”魯班沒有驚動師傅,把破錛子爛鋸收拾起來放在木頭箱子裏,便規規矩矩地在長凳上坐下,等着老師傅醒來。

老師傅的覺可真沉,翻了好幾次身都沒有醒,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,才睜開眼睛坐了起來。

魯班走上前,跪在地當心,説:“老師傅呀,徒弟今天拜上門,請求師傅能收我學藝。”

老師傅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啊?從哪兒來的?”

魯班回答:“我叫魯班,從一萬里地外魯家灣來的。”

老師傅又向:“學藝為什麼來找我呀!”

“因為你是木匠的祖師!”魯班回答得很乾脆。

老師傅停了一下,説:“我要考問你一下,答對了我就把你收下;回答不對可別怪師傅不收你,怎樣來的還怎樣回去。”

魯班的心跳了一下,説:“如果今天回答不上來,明天來回答;哪天回答上來,哪天讓師傅收留!”

老師傅説:“普普通通的三間房子,幾根大柁幾根二柁?多少根檁(Lǐn)子(屋上托住椽子的橫木)多少根椽(Chuán)子(放在檁上架着屋頂的木條)?”

魯班張口就答:“普普通通的三間房子,三根大柁,三根二柁,大小二十根檁子,一百根椽子。五歲的時候我就數過它。”

老師傅把頭輕輕地點了一下,接着問:“一件技藝,有的人三個月就能學去,有的人得三年才能學去,三個月和三年都紮根在哪裏?”

魯班想了想回答:“三個月學去的手藝,紮根在眼睛裏;三年學去的手藝,紮根在心裏。”   老師傅又輕輕地點了一下頭,接着提出第三個問題:

“一個木匠師傅教好了兩個徒弟,大徒弟的一把斧子,掙下了一座金山;二徒弟的一把斧子,在人們的心裏刻下了一個名字。如果你學好了手藝,跟哪個徒弟學?”

魯班馬上回答:“跟第二個學。”

老師傅不再問了,“好吧,既然你都回答了上來,我就得把你收下。不過可有一件,要向我學藝就得使用我的‘家把什’,我已經有五百年沒使喚這些玩藝兒了,你拿過去修理修理吧!”

魯班站起身來,把盛“家把什”的木箱放到磨刀石旁,一樣樣地拿了出來。這時候他才仔細地看清:斧子長了牙,長鋸連一個齒都沒有留下,兩把鑿子又彎又禿,長滿了鏽。魯班連一口氣都沒有喘,挽起袖子便磨了起來。白天磨,晚上磨,膀子磨酸了,兩手磨起了血泡,又高又厚的磨刀石,磨得象一道彎彎的月牙。魯班磨了七天七夜,斧子磨利了,長鋸磨出了尖齒,鑿子也磨出刃了,所有的“家把什”都磨得又快又光又亮。魯班一樣樣地送給老師傅看了;老師傅看完了只是點了點頭,連一句“行”或是“不行”的話都沒有説。

“為了試試你磨的這把鋸,要你把門前那棵大樹鋸倒,它已經生長五百年了。”

魯班扛着鋸走到大樹下,大樹可真粗,兩隻胳膊沒抱住,往上一瞅,呀!樹尖都快要頂天了。魯班坐在大樹下鋸起大樹來,足足地鋸了十二個白天十二個黑夜,才把大樹鋸倒。魯班扛着大鋸進屋去見師傅。

老師傅又吩咐説:“為了試試你磨的這把斧子,要你把這棵大樹砍成一隻大柁。要它光得不留下一根毛刺兒,圓得象十五的月亮。”

魯班轉過身提着斧子就出去了。一斧子砍去大樹的枝丫,削去了樹疤,足足地砍了十二個白天十二個黑夜,才把一根大柁砍好,他提起斧子進屋去見師傅。

老師傅接着又吩咐:“還不行,為了試試你磨的鑿子,要你把大柁鑿出二千四百個眼子:六百個方的,六百個圓的,六百個三楞的,六百個扁的。”

魯班提起鑿子便鑿了起來,只見一陣陣木花亂飛,他越鑿越有勁兒。足足地鑿了十二個白天十二個黑夜,二千四百個眼子鑿好了,魯班提着鑿子又去見師傅。

這回老師傅可高興了。他離開花藤椅子,接下魯班手裏的鑿子,揩去了魯班臉上的汗珠,誇獎説:“好孩子,什麼也難不倒你,我一定把我全部的技藝都傳授給你。”説完便把魯班領到西間屋裏去。一進屋,魯班的眼睛就睜大了,眼神也不夠用了。原來這間屋子裏擺了好多的模型,裏面有各式各樣的樓閣橋塔、椅凳箱櫃,製造得都特別的精緻。老師傅笑着説:“你就一個個地拆下來再安上,每一件模型都要拆下一遍,安上一遍;拆安好了,你的手藝也就學好了。你自己就專心地學吧,我不在你的身邊嘮叨了。”老師傅説完就走了出去。

魯班拿起模型,翻過來看掉過去看,拿在手裏不捨得放下。老師傅讓拆安一遍,他拆安了三遍。每天只見他進屋不見他出屋。飯放涼了顧不得吃;胳膊腿累乏了,顧不得伸一伸。每天老師傅睡覺前來看看,魯班在房子裏拆安;睡覺醒來看看,魯班還是在房子裏拆安。當老師傅催促他睡覺的時候,他只是“嗯嗯”地信口回答,可是拿在手裏的模型卻不放下。   就這樣,魯班苦學了三年,手藝學成了。老師傅為了試試他學的如何,便把全部的模型都毀掉,魯班憑着牢固的記憶,一樣樣地又重新給做了出來。老師傅又提出好多新的樣式讓他製做,魯班細心地一琢磨,也能很快地按着老師傅的要求做出來。老師傅很滿意。

一天,老師傅把魯班叫來,難分難捨地説:“徒兒,三年過去了,你的手藝也學好了,今天該下山了!”

魯班一聽,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,説:“那不行,我的手藝還沒有學成,我還要再學三年呢!”

老師傅笑了。“以後你自己學吧,今天説什麼你也得下山!”徒弟要走了,師傅送給徒弟點什麼東西呢?老師傅想了想説:“你磨的斧子、長鋸、鑿子就送給你用吧!”

魯班呆呆地瞅着師傅,哭了:“窮徒弟留給師傅點什麼東西呢!”

老師一聽又噗哧地笑了:“師傅什麼也不要你的,只要你不丟了師傅的名聲就夠了。”   魯班含着眼淚拜別了師傅,下山了。

魯班回來的路上,沒有找到指路的老奶奶、渡河的漁家大哥和賜刀跨山的老樵夫。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,魯班在終南山下蓋了一座大廟,在大河上修了一座大橋,在第一次跨過的高山上造了一座大塔。據説這些東西直到今天還有哪。

魯班回到家,拜見了爹媽,拿着師傅賜給的斧子,記着師傅的囑咐,給人們做了很多的好事,留下了很多動人的故事。後世人尊稱他為木匠的祖師。